陆母的话重重砸在陆慧瑶心头。
看着被扔到怀里的离婚申请报告,脑海中宋郝军的样子刺的她心骤然缩紧。
见陆慧瑶怔站在原地,赵文轩故作温柔,上前劝慰:“慧瑶,是宋郝军自己要走的,你怎么能因为他跟自己的妈置气呢?”
陆母立刻帮腔:“你听听,文轩多会为家里着想,当年你嫁的要是他,我根本用不着费这么多心思,现在宋郝军走了,大家皆大欢喜,你跟文轩趁早把事儿办了!”
“大娘……”赵文轩也笑了。
‘嘶’!
陆慧瑶像是没听见,冷着脸撕碎了手里离婚申请报告。
陆母当即急了,捡起碎片恨不得拼在一块:“你这是干什么啊!”
赵文轩也怔住,被面前女人冰冷的视线看的头皮发麻。
“我再说一次,我陆慧瑶这辈子,只有也只认宋郝军一个丈夫!”
扔下这句话,陆慧瑶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“慧瑶!”
赵文轩看着她决绝的背影,气的砸墙。
她不是很讨厌宋郝军吗?为什么现在又非他不可了?
原以为宋郝军走了,自己就能跟陆慧瑶名正言顺的在一起,没想到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6
听着陆母的抱怨,赵文轩脸上闪过抹不耐烦,却也没说什么。
雪越下越大,铺满了整条路。
陆慧瑶朝门口的军绿吉普奔去,向来沉稳的心越来越乱。
她做梦都没想到,宋郝军连招呼都不打就递交了离婚申请报告。
当初结婚是他起的头,难道离婚也是,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!
她紧咬着后槽牙,铁了心要把人追回来!
刚拉开车门,杨排长匆匆跑过来,敬了个礼后将一分封的严严实实的文件交过去:“连长,从京北军区发来的急件!”
陆慧瑶接过一看,是司令员的密令。
细细扫量几遍,她眉头越拧越紧,眼神瞬变:“紧急集合!”
“是!”
望向漆黑的远方,陆慧瑶捏紧了拳。
只能完成任务后再去找宋郝军了,但愿在那之后,他还愿意听自己的解释。
……
两个月后。
首都中心医院。
宋郝军抱着饭盒走进病房,看见病床上的外婆正眯着眼,勾着快要完工的毛衣。
“外婆。”他连忙走过去,放下饭盒接过棒针和毛线,“医生虽然说您恢复的不错,但也不能太累,您就好好休息吧。”
外婆笑了笑:“勾件毛衣也不是什么累活儿,倒是我耽误了,冬天都快过了,给孙子的毛衣还没勾好。”
宋郝军心头一暖,打开饭盒细心的给他喂着饭:“天还冷,再晚都能穿。”
话落,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嗓音。
“郝军,奶奶。”
回头望去,一身驼色大衣的徐梦拎着一兜苹果走进来。
宋郝军连忙起身:“徐妹子,你怎么来了?”
两月前,他带着外婆来到首都,通过医生介绍认识了开服装厂的徐梦,在厂里干了会计。
徐梦看起来娇弱,但当初也是在岭南军区当兵的,退役后才回到首都做起了生意。
因为她退役军人的身份,又曾跟陆慧瑶一个军区,宋郝军对她也是很信任。
徐梦放下苹果:“听说奶奶好了些,我过来看看。”
顿了顿,她突然问:“郝军,你认识一个叫陆慧瑶的女军人吗?”